2014年2月6日 星期四

中國國防開支可能會在2030年代趕上美國

中國國防開支可能會在2030年代趕上美國

BBC在報導中說,雖然中國國防開支在快速增加,但中國的軍事能力、專業知識和軍力投放能力達到與美國的同一水準仍將需要額外的數年。

國際戰略研究所在其《2014軍力平衡》報告中說,2013年亞洲防務開支比2010年實際高出11.6%。而過去一年最大的絕對防務開支增長是在東亞,其中,中日韓三國所占的比重超過了一半。報導指,中國現在的防務開支大約是印度的三倍,比日本、韓國、臺灣和越南的防務開支的總合還要多。

BBC援引國際戰略研究所所長約翰奇普曼,說:這些支出令這個充滿了相互衝突的領土要求以及長期存在的潛在衝突熱點的地區的軍事採購不斷升溫。他說:亞太地區在全球經濟的中心地位使得該地區的任何軍事能力的快速增長以及潛在的突發衝突與升級都將持續引人關注。國際戰略研究所的專家們說,即便北京的軍事開支趕上華盛頓的軍費開支,中國仍需要幾十年的時間在軍事能力上與美國看齊。

除此以外,西方大國可能會以較小規模的軍力保持他們在軍事技術和能力的領先地位,這使中國趕超西方軍力的日期更加後移。該研究所的防務與經濟助理研究員拉仁德蘭在接受法新社採訪時說,假設中國能夠保持目前的經濟增長率,中國可能會在2030年代中期趕上美國的軍費開支。他說:即便他們在2030年晚期達到與美國基本一致的軍費開支水準,中國仍需要20到30年才能開始真正接近美國的軍力。

報告說,到目前為止,美國的軍費開支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2013年美國國防預算達到6004億美元;中國為1122億美元,位居第二;俄國為682億美元,名列第三。日本防務開支排第七(510億美元),印度排第九(363億美元),韓國排第11(318億美元)。領土糾紛推動軍事採購競賽國際戰略研究所說,亞洲國家現在研發和購買一度由西方和俄國主導的先進軍事設備。

國際戰略研究所的海軍和海洋安全專家裏斯蒂安.勒米爾對法新社說:領土糾紛,尤其是海洋糾紛,使亞洲日益加劇的軍事採購競爭的一個推動力。

他說:海洋糾紛是許多亞洲安全擔憂的焦點,但從理論上講它們可能更多地被視為中國崛起所引發的緊張的一個排泄口。

但是,他說:中國目前解決海洋糾紛的手法是‘分歧管理’,而不是‘分歧處理’。

他補充說,美國仍然是世界上卓越的軍事力量,也是唯一能夠在世界任何地方大規模部署部隊的國家。

他認為,在全球範圍內可投放的軍事力量上,西方大國在未來幾十年裏仍會占主導地位。

國際戰略研究所說,中日之間的緊張顯著升級,兩國需要展開軍事協商,以減低戰術衝突或一場戰略危機的風險。

中國要如何實現軍事崛起

中國要如何實現軍事崛起

中國軍事崛起的議題變得越來越現實。隨著中國經濟的繼續發展,國家對軍事現代化的投入越來越大。這和其他國家沒有區別,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必然會通過不同的方式轉化成為軍事力量。

中國現在已經是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從人均收入水準來看,也已經進入中等收入社會。這表明,中國的軍事現代化已經具備了相當的經濟基礎。同時,中國各方面的技術發展,也達到了一個轉捩點或突破口。中國經濟「走出去」也必然導致戰略的「走出去」。任何一個國家,隨著其經濟力量走向世界,其軍事力量也會跟著「走出去」。

中國在改革開放之後,已經從一個資本高度短缺的國家,轉型為一個資本過剩的國家,同時又是一個貿易大國。這兩個事實表明,中國的資本也必然「走出去」。但如何保障走出去資本的安全呢?現在和早期殖民地主義的世界已經很不相同,已經有包括世界貿易組織在內的很多國際經濟組織,來保障各國在海外的投資。但軍事力量的重要性不僅沒有減低,而且在增加。儘管主權國家之間的軍事衝突有減少的趨勢,但非政府角色在國際事務中扮演越來越重要的作用。

就貿易來說,海上航道的安全經常被海盜所威脅。國際恐怖主義更是對人類生活構成威脅。這些都需要軍事力量。今天,越是全球化,世界就越需要全球「公共服務」(Public Goods),包括海上航道安全、國際人、財、物免於恐怖主義的威脅等等。

小國家還可以依賴大國家來提供公共服務,但大國必須負責提供全球性公共服務。中國必須成為一個能夠提供全球公共服務的責任大國。儘管中國也參與全球公共服務的提供,例如為聯合國提供「維和部隊」、在聯合國構架內派軍艦到非洲索馬里護航等,但總體上說,中國還是被視為是一個「搭便車者」(Free Rider),即使用其他國家尤其是美國提供的全球性公共服務。

在過去30多年來,中國的發展主要是內部的,海外的發展只佔據次要位置。中國並沒有過多地考量提供全球性公共服務。同時,中國也沒有多大的實力來這樣做。無論是英國還是美國,要提供全球性公共服務,最主要是需要軍事硬實力,否則只是空談。英國和美國之所以能夠提供全球性公共服務,關鍵在於他們都是海洋國家,關切海洋地緣政治,也是以海洋地緣政治為基礎來進行軍事建設。

在海洋地緣政治方面,中國剛剛開始;為海洋地緣政治服務的軍事建設也剛剛開始。中國的軍事崛起有需要,也有必然。但軍事崛起在一個國家崛起的方方面面中最為艱難。隨著中國的軍事投入的增加,國際社會也給予中國軍事現代化越來越多的關切。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其他國家視中國的軍事崛起為威脅,也必然會在軍事上和中國競爭,最終有可能導致中國和其他國家間的軍事競賽,這正是中國必須避免的。

中國軍事崛起至少必須考量如下兩個大問題。第一個大問題是軍事崛起的可持續性。軍事崛起有蘇聯模式和美國模式,前者表現為不可持續性,後者表現為可持續性。中國的選擇不言自明,所要回答的問題是:為什麼蘇聯模式失敗而美國模式成功?從軍事現代化的視角看,蘇聯模式也曾經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國家在短時期內動員大量的人、財、物來從事軍事現代化,其軍事技術曾經領先世界。

但這種模式的軍事現代化並沒有持續下去,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是蘇聯有稱霸全球的野心,也就是進行帝國主義政策。蘇聯的軍事現代化的目標非常專一,那就是和西方集團競爭。要競爭,當然必須把西方集團視為敵人。無論是爭霸的衝動還是來自西方集團的威脅 (不管是真實的還是觀念上的威脅),促使蘇聯走向國家動員體制。軍事現代化的這種使命感,一方面促成了其軍事技術的飛躍式發展,另一方面也很快耗盡了國家的人、財、物力。第二個因素是蘇聯的軍事現代化模式。

在和美國競爭過程中,蘇聯使得整個國民經濟軍事化,國家的大部分經濟活動都在為軍事服務。這種畸形的國民經濟,結構嚴重失衡,社會的基本需求得不到保障。這兩個因素最終導致了蘇聯的失敗。實際上,蘇聯當時的國民經濟結構,即計劃經濟和這個體系之內的既得利益集團(主要是軍事經濟),使得美國找到了有效的手段促成蘇聯早日解體。這個手段就是和蘇聯進行軍事競賽。美國一進行軍事競賽,蘇聯就感受到了威脅,國家必然把最大量的資源導入軍事經濟,這些資源又落到既得利益集團手中,它們利用國家利益的名義追求私利。所以說,蘇聯是美國促動下自我解體的。美國模式很不相同。在第一層面,也就是和蘇聯爭霸、進行軍事競賽方面,和蘇聯是一樣的。因為把蘇聯視為競爭者和敵人,美國也動用了巨大的人、財、物,用於軍事的現代化。

但為什麼在這場競爭中跨掉的是蘇聯呢?這主要是第二層面的不同。美國是典型的資本主義自由市場經濟。美國沒有像蘇聯那樣的國有企業,政府對軍事現代化的大量投入都進入私營企業。蘇聯的國有企業是最具有實力的既得利益集團,它們能夠從政府拿到大量的投入,但效益低下,並且大量的利益流向了集團自己。儘管美國民營的軍工企業也被美國學者視為既得利益集團,但和蘇聯的運作方式不一樣。在美國,企業不是政府的,政府有制度機制來監管企業。同時,美國政府可以引入市場機制,讓很多企業來競爭政府的軍事訂單。強調競爭的美國制度,最終戰勝了強調壟斷的蘇聯制度。

中國軍事現代化要實現可持續發展,就要避免蘇聯的厄運。中國既要避免和美國進行軍事競賽,也要避免國民經濟軍事化。

在第一個層面,目前美國實際上把中國視為競爭對手,儘管中國的軍事勢力遠不能和美國相比。對中國來說,把美國視為對手,向美國學習不失為軍事現代化的有效途徑。但這並不是說,中國要和美國進行軍事競賽。中國沒有任何實力和能力同美國競賽,也不需要這樣做。和蘇聯不同,中國完全沒有和美國爭霸的意圖,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和速度來從事軍事現代化。

在第二個層面,中國如果要避免蘇聯的命運,就要克服更多的困難。儘管中國現在的經濟已經是市場導向,但經濟結構仍然類似計劃經濟時代。西方稱中國為「國家資本主義」,這並不確切,因為除了國有企業,中國還有一個龐大的民營部分,低層的自由市場規模也不容忽視。不過,國家壟斷仍然在國民經濟中佔據主要地位,尤其在軍事工業部門。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一旦發生和美國的軍事競賽,政府必然把大量資源導入國有部門,美國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來應付中國經濟,最終促成中國的「自我擊敗」。

中國應當學習美國,盡最大的努力促成軍工的民營化。在這方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於國際責任構架內的軍事崛起中國軍事現代化的第二個大問題,就是要實現基於國家安全之上的國防和基於國際責任之上的國際合作。不和美國爭奪霸權,表明軍事現代化保持在防禦性水準即可。對外在世界來說,尤其是對中國的和平崛起來說,中國的軍事崛起必須考量到區域化和全球化這兩個重要要素。必須把軍事崛起放置於中國大國責任的構架內。

在這個構架內,中國至少可以制定三方面的政策。

第一,制定一系列包括軍事透明化在內的軍事政策。不透明,其他國家就會感到恐懼。考慮到中國特殊的地緣政治環境,透明化尤其重要。中國周邊要不是像日本、俄國和印度那樣的大國,要不就是比較弱小的國家。這兩類國家都恐懼中國的軍事現代化。大國害怕的是中國和他們競爭霸權,小國恐懼的是中國會對他們實行王道還是霸道。

第二,尋求不針對他國而針對區域或者國際秩序建設的國際合作。這種秩序最典型的就是上海合作組織。這類區域組織是針對解決這個區域內的共同問題。在軍事層面,上海合作組織所要解決的是恐怖主義,它並不是針對其他任何國家的。隨著各種要素的區域化和全球化,這類組織的重要性越來越顯現。到目前為止,中國儘管在軍事上奉行不結盟政策,但隨著客觀形勢的變化,中國會有巨大的動力去構建這類組織。當然,這並不是說,中國會像美國那樣和他國結成軍事同盟。

第三,更為重要的是,中國必須用實際行動來表明,軍事崛起是為了提供區域和全球性的「公共服務」。隨著中國的崛起,中國不可能一直採用「搭便車」的策略。「搭便車」既不能和中國的大國地位相吻合,更不能有效地保護自己的國際利益。現在,有越來越多的國家需要中國提供更多的全球性「公共服務」。

中國在經濟上已經開始提供,主要是通過積極參與包括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國際組織發揮作用。在軍事上已經參與到聯合國主導下的「維和」活動。但這些遠遠不夠。這也就是為什麼西方很多國家一直在呼籲中國做一個負責的大國。國際責任也給中國的軍事和平崛起創造了條件。如果中國能夠把軍事崛起放置於中國的國際責任的構架內,其他國家不僅不會感受到「威脅」,反而會感覺到中國軍事崛起的必要性。

從國際責任的視角看,中國的軍事和平崛起不僅必要,而且也是可能的。例如在中國派軍艦到非洲索馬里海灣維持海上航道的安全問題上,在開始的階段,各國媒體紛紛發表意見,質疑中國,但到現在,這些國家不僅都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而且更相信這是必要的,是中國的責任。承擔國際責任可以有多種形式,既可以在聯合國的構架內,也可以和其他國家合作,也可以是單獨進行。在聯合國構架內履行責任,這方面中國並不難,已經展開,積累了不少經驗。和其他國家合作剛剛開始。這裡尤其要強調中美兩大國之間的合作。美國現在是全球責任最大的承擔國,但已經力不從心,因此要求中國承擔更多的責任。但中美兩國並沒有具有實質性意義的軍事合作。兩國之間互相猜疑。

從長遠來看,如果中美不能合作提供全球性」公共服務」,雙方都很難單獨提供。兩國現在有戰略對話,在這個領域具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中國單獨提供全球性「公共服務」則可能要到比較後期才會發生。今天,中國既沒有足夠的能力來單獨提供,很多國家也還沒有認同中國。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中國要提供,也會被其他國家視為是威脅。等到未來中國被世界接受,也發展到具有足夠的能力,中國才會開始單獨提供全球性「公共服務」。在現階段和今後相當長的階段,中國還是會在聯合國的構架內或者和其他國家合作來提供全球性「公共服務」。原文出處︰The Glocal

信報

6 Jan 2014

2013年12月11日 星期三

中方南海軍事活動為期1月封鎖三海域 疑遼寧艦演練協調作戰

中方南海軍事活動為期1月封鎖三海域 疑遼寧艦演練協調作戰

內地媒體昨天報道,中國海事局公布,自12月3日至下月3日,解放軍在南海3個水域進行軍事活動,期間禁止其他船隻駛入。有關區域是在海南島東面至南面的三個區域,海事局簡短的公布並未說明活動的內容和舉辦的部隊。

中國首艘航母遼寧艦戰鬥群的南海之行引起各界廣泛關注,內地媒體指從今次禁航的南海3個水域範圍看,應和遼寧艦戰鬥群進行海上訓練有關。

熟悉南海收集數據中國航母遼寧艦及4艘驅護艦已於上月底抵達南海三亞某軍港,這是遼寧艦入列後首次進行跨海區試驗和訓練,引發全球熱議,一般認為,遼寧艦此次遠行意味着它朝具備真正作戰能力又邁進一步,也將對日本、越南、菲律賓等周邊軍事力量形成一定壓力和震懾。

遼寧艦編隊的伴隨艦艇為2艘051C導彈驅逐艦瀋陽艦、石家莊艦和2艘054A型導彈護衛艦煙台艦、濰坊艦,皆隸屬於海軍北海艦隊驅逐艦第一支隊,全部是2006年以後服役入列的新型艦艇。

《解放軍報》在報道遼寧艦此行時,首次使用「戰鬥群」這一字眼,顯見其出海規模之高,也標誌中國建成了首個航母編隊。

據悉,遼寧艦這次跨海區連續航行是檢驗全艦裝備性能以及編隊協調作戰的一個必經階段,在抵達南海海域之後,主要就防空反導、反艦、反潛等三方面進行科研訓練。

在此過程中,遼寧艦需要熟悉南海海域各種環境,收集各種數據,這對解放軍改進設計和製造新航母以及未來航母執行任務都必不可少。

而航母編隊選擇南海進行科研試驗和訓練,也表明南海地區將是中國海上防禦的重點之一,遼寧艦在三亞航母基地停泊,也證實了南海艦隊將部署航母。此次航母編隊赴南海的目的雖是科研試驗和訓練,但外界解讀為,這是中國展示其自身軍事威懾力、軍事能力以及軍事自信的一個重要方式。

因此,遼寧艦南下,美國和日本高度緊張,時刻注意着航母編隊的動向。分析指出,解放軍海軍在南海海域的一個軟肋就是航空部隊的航程有限,難以保持長期的戰機巡邏和威懾,即便是西沙永興島機場起飛的戰鬥機,對於最南端的曾母暗沙一線海域,也難以保證快速趕赴事發海域,而越南等國戰機在南沙空域巡航時間更長。

而這種被動局面,通過遼寧艦航母編隊抵達三亞航母基地,便得以逆轉。

11 Dec 2013

信報